離騷






宋代米芾行楷《離騷》


離騷》,中國歷史上戰國時代辭賦,作者楚國貴族屈原,楚辭中最著名最出色的作品,全長2477字,屬自傳文學與抒情詩。在《離騷》中,屈原自述身世、才華與志向,抨擊小人誹謗中傷,抒發被君王疏遠的悲憤;申明擇善固執,寧死不悔,堅持初衷,絕不同流合污;詩人向神靈陳辭,叩問巫師,在去留之間猶疑不決,設想上升天界,駕御飛龍玉車,周遊四方,但天門不開,向神女求婚失敗,最後因不忍去國而留下。《離騷》抒發诗人死守善道,孤芳自賞,遺世獨立之情,悲嘆了無知音,舉世溷濁,時不我予。作品風格浪漫,想像豐富,感情激蕩,辭采瑰麗,擅用比喻手法,托物寄興,以披花綴草、玉石寶劍等意象象徵自己高潔不群的品格,彰顯其君子形象。《離騷》對後世文人深具感染力,其主題與風格為其他辭賦作家所模倣,發展為漢代「士不遇」的辭賦傳統,啟發遊仙詩與閨怨詩的寫作,是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作品,在中國文學史上有崇高地位。




目录






  • 1 作者


  • 2 內容


  • 3 主題思想


  • 4 風格與手法


  • 5 影響


  • 6 地位


  • 7 翻譯


  • 8 註釋


  • 9 延伸閱讀





作者





陈洪绶《屈子行吟图》


《離騷》作者屈原,楚國貴族與王族成員,可能是個巫師,博學多才,受楚懷王重用,擔任左徒和三閭大夫,受令草擬憲令。他忠君愛國,過度熱心,受譭謗中傷,其政敵批評他把功勞據為己有,使楚懷王疏遠了他,派他出使齊國[1]:138-140。政治上,屈原主張合縱抗秦,抗議與秦國交好,被放逐到楚國南方,仍試圖苦諫朝廷。楚懷王的遇害和郢都的淪陷,使屈原大受打擊,最後自沉於汨羅江自盡[2]:19、3。陸侃如認為,《離騷》作於屈原約29歲時[3]:67,完成於《九章》之先,當時屈原開始政治失意[4]:225。廖平、胡適、何天行懷疑《離騷》不是屈原所作,但學術界一般相信屈原是《離騷》作者[2]:214-215



內容


詩題「離騷」指遭逢憂患、牢騷[5]:205,或不幸遭遇的悲憤[2]:4。全篇2477字[6]:31,約400句,可說是屈原的自序[3]:65、60。竹治貞夫把《離騷》分為五段,第一段自我介紹,敘述充當楚國大臣,蒙受譭謗,終至退隱[4]:228。文章一開始指出高陽(即顓頊)是他的始祖[1]:140,自敘系譜、遠祖與父親名字,出生年月日[7]:277,誇耀自己的才能[3]:60和美德,用花比擬自己的品德。他的宏願是協助君主治國,害怕和厭惡無良官員誤導君王,貪婪諂諛,他選擇了為理想而戰鬥,以達到「彭咸遺則」。彭咸可能是殷商時賢人、巫師祖先[1]:140、142,或道家真人[2]:206。奸官因嫉妒而誣捏他自命不凡,被讒見疏後,屈原心知抗爭無可避免失敗,仍盡力挽回君主的信任,但始終被疏遠[1]:141。第二段敘述詩人立下遊觀四方之志,但受到女嬃反對和勸告,於是向重華詢問[4]:228。女嬃是屈原的姊姊或女侍[6]:32,警告他不要過於固執,要他將就一點,但他仍要維持自己的道德標準[1]:139。他渡過沅、湘,向九嶷山的神靈重華陳辭[4]:235,評論夏桀、商紂、夏禹和商湯 [6]:33,歷述賢主昏君古今成敗之跡[3]:226,治亂興亡的歷史,表述自己對楚國宮廷的態度[4]:236,申明寧死不悔[3]:226


《離騷》第三段敘述詩人遊觀上下四方以求索美女,但苦無良媒而失敗[4]:228。詩人向天界漫遊,「路漫漫其修遠兮,吾將上下而求索。飲余馬於咸池,揔余轡乎扶桑」,有神靈扈從,龍鳳為御,風雷為他奔波,仙禽為他開路,雲霓玉鸞簇擁著他飛向皇天[7]:290。他到達天帝的宮門,但不能進入,然後求下界的美女[4]:238,求宓妃而中途違棄,欲求簡狄和有虞二姚,都苦無良媒[6]:32。第四段敘述詩人感失落失意,向靈氛和巫咸求教[1]:142(此二人是巫師或占卜師[6]:32),占卜去留,他們都勸詩人再遠行以求美女[4]:228,做人圓滑一點,不要堅持理想,或離開楚國。屈原猶豫未決,內心強烈鬥爭[1]:140、142,在去國與留下來之間掙扎[6]:32,抒發了對楚國現狀的感慨。第五段敘述詩人再次登上周遊之途,窮極四方,但不忍懷鄉之情,以致終止行程[4]:228。他飛升上天,周流遠遊,遊踪廣遠,氣派宏大壯觀,是文章的高潮。他駕著飛龍,以神駒駕車,糧食精美,載歌載舞[6]:32,有龍鳳玉車,歷經崑崙縣圃、流沙、不周山和皇天[1]:144,打算遠走高飛,希望尋得新天地[6]:32,找尋理想伴侶,但並不成功[1]:142。他捨不得離開故鄉,內心矛盾[6]:33,最後決定留在楚國 [1]:142,突然放棄了追求,「陟陞皇之赫戲兮,忽臨睨夫舊鄉」,要回到理想化的世界,投奔彭咸而去[8]:271、273。篇末最後五句稱為「亂」,情感特別激昂[3]:80,批評國人對他並不公正[2]:33



主題思想




明代文徵明小楷《離騷》


《離騷》是自傳與抒情詩,強調詩人身處困境中種種情感的激盪與掙扎,抒寫激情傾訴、苦悶矛盾中的吶喊彷徨[7]:277、283、287,並描寫詩人從出生到政治失敗的生活[1]:140。作品主題是死守善道[6]:31,詩人沒有聽從命運的安排,在和女嬃、靈氛和巫咸辯論時,他並沒有被說服去同流合污,對他來說,皇天是正直的,好人一定有報酬[1]:146-147,申明對純潔的追尋以及與邪惡的鬥爭[7]:293。作品表達了詩人的政治抱負[9]:109,以向神女求婚,比喻追求賢人和賢君[3]:245。他以楚國為己任,被命運付託,必須導引國君,其悲哀在於他將至高極美的自我奉獻給國君時,國君卻拒絕他的正直與忠誠,結束在「踡局顧而不行」的懸止中,形成一個永恒靜止的姿勢,象徵詩人無法解決的生命困境[7]:280-281。詩人重覆說他並不怕死[1]:142,表明寧死不悔的決心[3]:235,願意為人性的純潔至美對抗不義,付出性命,「雖九死其猶未悔」,有種近乎宗教殉道者的情感[7]:298


《離騷》充滿孤芳自賞之情[2]:4,將自己認同於自然純美的品質,顯現出自戀的傾向。作品開端的自傳書寫,深具「自我建構」的意味,顯示詩人心理上自我肯定的強烈意欲[7]:297、283。他像個遺世獨立的英雄,懷抱百代流芳的熱望,遠遊天國仙鄉[5]:198。詩人明白自己生不逢時,世界溷濁,顛倒是非,醜與惡受到讚揚,善和美卻被蔑視,嫉妒與諂媚之徒得勢掌權,有才能者卻因君主反覆無常,聽信讒言而犧牲[2]:35,嘆息無人了解自己的才德[3]:223,「國無人莫我知」的孤獨寂寞[7]:296。他在現實社會中不能實現願望,於是登上天上世界去追求他的理想。但天門不為他而開,他在天上世界尋找哲王和美女,終究是徒勞無益[10]:76,最後意識到,鮮花香草和道德氣節都不再為人所珍視[9]:109。詩人因群小當道,讒諂交加,失意仕途之餘,憂心忡忡,竭力在短暫的人世間追求安身之所,頓覺人生如寄,短暫不居[5]:206,慨嘆時不我予,時光飛逝,「日月忽其不淹兮,春與秋其代序。惟草木之零落兮,恐美人之遲暮」[6]:33


《離騷》所寫進入天界,應是宗教上的神秘體驗,採取存想與集中精神而進入恍惚狀態英语trance,然後人格解離而神魂翱翔升天[11]:24。《離騷》抒發無法在情感上捨棄故土,詩人虛擬兩次天界遨遊,象喻他企圖遠離中心,另求理想以擺脫眼前困境的嘗試,但第一次求女不成而返,第二次則停頓半空中,意味無論經過多少痛苦的掙扎,都無法轉移詩人對自己國家的愛戀。只有楚國,才是他生命唯一的中心[7]:297-298



風格與手法




明末清初蕭雲從《蕭尺木離騷圖》書影


《離騷》風格浪漫,想像豐富,感情激蕩,情懷悲壯,辭采瑰麗[6]:34,語言繁麗,語調高亢,氣象雄偉[5]:204、206,有敘事詩式的表現手法[4]:225,神話富麗堂皇,意象華美[7]:283,修辭奇特,具戲劇性的表演性質,運用了香草香花、天界巡遊、聖哲古帝三種的意象,鋪張陳列,構成雄偉奇麗的風格,充滿巫術浪漫神秘的色彩與戲劇風格[7]:288、293。陳炳良認為《離騷》是悲劇詩,詩人的不妥協態度導致他的悲劇。他堅持道德情操,同時準備接受一切後果[1]:137、139、142。詩中有不可避免的衝突和命運的逆轉,為了減輕讀者的精神壓力,詩人用了多種手法,如花和美人的意象,歷史故事、占卜和天空飛翔,做成藝術的距離[1]:144-145


《離騷》善用比喻手法,托物寓意,正如王逸說「善鳥香草,以配忠貞,惡禽臭物,以比讒佞」[8]:255、260。作品通篇充滿芬芳的香草香花,意象潔美,奇麗繽紛,帶有巫術祭祀儀式的神聖意義。屈原以這些具有靈性的花草,作為自我表述的象徵[7]:288。他佩戴「江離與闢芷」等香草,塑造一個重視道德修養,出身高貴的朝臣的形象[8]:260。他以花草、玉石、寶劍等飾物[11]:9,披花綴草,強化自己的美德,純化自己的人格[8]:260,象徵其聖潔的人格,有別於混濁的世俗,並象徵一位完美主義者對美與善的堅持[11]:9、16。他以荷花、芙蓉為衣裳,表達其潔身自持的初衷;以戴冠和佩劍,表現他所禀受的教養,能正式進入楚廷的仕宦生活,彰顯其君子形象[11]:13、20,又以蘭花暗示自己的忠貞、才華與美德[2]:31。栽培和佩戴香花芳草,象徵高風亮節[5]:195,惡草椒木最後侵犯和毀掉蘭蕙,則是楚懷王聽信讒言而釀成的[8]:268。《離騷》以用「鷙鳥」的孤獨以自喻個性及處境,暗喻小人為嘈雜的雀鳥,並將君臣上下的關係比擬為君妾的相對待,「眾女嫉余之蛾眉兮,謠諑謂余以善淫」[11]:28-29,模擬女性的善怨口吻。通媒求女,象徵他一再尋求同志以謀合作,卻因世俗的妒才心理而致敗[11]:30-31


句式方面,《離騷》以四句為一節,在偶數句末押韻[4]:242,全篇換韻70多處。語言方面,《離騷》語句形象深刻,深具感染力[3]:65,用了幾十個雙聲詞、疊韻詞及疊詞,如「零落」、「純粹」、「耿介」、「冉冉」等,使音調格外婉轉淒涼[3]:66。結構方面,《離騷》全篇一氣呵成[4]:228,不分段,後人難以劃分章節。缺點是層次感不足,沒有層遞手法,詞意前後反覆,缺乏嚴謹結構[6]:31-34



影響


《離騷》對辭賦發展影響深遠,其主題與風格為其他楚辭作品所模倣[2]:5,漢代文人發展為「士不遇」的辭賦傳統[11]:36。《離騷》用對話體,有女嬃、重華、靈氛、巫咸四段談話,後來演化為漢賦《子虛賦》、《上林賦》中的問答[3]:64。《離騷》善用雙聲、疊韻等聯綿詞,後世辭賦作家司馬相如、陸機等人都學習《離騷》這種聯綿詞[3]:66。《離騷》抒寫被君王所疏遠,明知失敗也要跟貪婪和腐敗的官僚戰鬥,能引起後世文人的共鳴[1]:141,深具感染力,漢代賈誼、劉安、司馬遷都深受感動[5]:192,劉安為《離騷》作註釋[9]:107,揚雄讀《離騷》讀至痛哭流涕[1]:141,柳宗元被貶謫時寫下辭賦《吊屈原文》,重現《離騷》的主題[2]:61-62。《離騷》周遊天界,開啟了後世的遊仙文學[11]:36,是遊仙詩的開山鼻祖,前無古人,後來的摹擬作品也有所不及[12]:108、110。《離騷》以棄婦比喻逐臣,以失寵女子的語氣埋怨被楚王疏離,將君臣關係比作男女關係,開啟了後世閨怨詩的政治隱喻傳統[13]。《離騷》中屈原曾食菊花,後世文學上菊花成為獨立不群、孤芳自賞的象徵[2]:51



地位




南宋吳仁傑《離騷草木疏》書影


《離騷》是楚辭和屈原浪漫主義的代表作[4]:250、225,是楚辭裏最著名和寫得最好的一篇[1]:137,在中國文學史上有崇高地位[6]:34。屈原之前,中國沒有知名的詩人,《離騷》「宣告中國詩歌第一個抒情自我的誕生」[7]:275、300。東漢王逸認為《離騷》「依託五經以立義」,能承繼《詩經》的傳統,諍諫君王[2]:28、30。後世文人遇有挫折,往往讀《離騷》作為寄託。歷代對《離騷》有多家注解,如南宋吳仁傑《離騷草木疏》[11]:36。在近代,《離騷》有時被用作悼念為國捐軀的革命者,聞一多讚揚《離騷》是人民的藝術形式的創作,在政治上的成就大於藝術上的成就[2]:88、120。1949年以後,屈原成為文化英雄和政治樣版,郭沫若讚揚《離騷》既是浪漫主義又是現實主義,周揚宣稱,《離騷》表露了屈原「眷念祖國和熱愛人民的胸懷、嫉惡如仇的精神和雄奇壯美的幻想而成為光照千古的傑作」[2]:151、170-171。徐志嘯認為《離騷》可與意大利但丁《神曲》媲美,兩者都構思奇特,想象豐富,擅用比喻和象徵手法[6]:33



翻譯


《離騷》英譯本有15家,分別出自帕克(Parker,1879年)、理雅各(1895年)、林文慶(1929年)、白英(1947年)、楊憲益及戴乃迭(1953年)、霍克思(1959年)、約翰遜(1959年)、柳無忌(1975年)、許淵沖(1994年)、宇文所安(1996年)、孫大雨(1996年)、卓振英(2006年)、吳伏生(2008年)、夏克胡(Gopal Sukhu,2012年)、馬思清(2013年)[14]。《楚辭》日文譯本有多種,收錄於《漢籍國字解全書》(1911年)、《漢文大系》(1916年)、《國譯漢文大成》(1922年)、《漢文叢書》(1928年)、《中國古典文學全集》(1960年)、《新譯漢文大系日语新釈漢文大系》(1970年)、《中國古典文學大系日语中国古典文学大系》(1969年)、《中國古典新書》(1970年)等[15]:58-59。《離騷》法文譯本出自讓·弗朗索瓦·羅林(Jean-François Rollin,1990年)[16]



註釋





  1. ^ 1.001.011.021.031.041.051.061.071.081.091.101.111.121.131.141.151.161.17 陳炳良. 〈「離騷」的悲劇主題〉. (编) 鄭樹森等. 《中西比較文學論集》. 台北: 時報文化出版事業有限公司. 1980: 135–154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2. ^ 2.002.012.022.032.042.052.062.072.082.092.102.112.122.13 施耐德(Laurence Schneider). 《楚國狂人屈原與中國政治神話》. 張嘯虎等譯. 武漢: 湖北教育出版社. 1990. ISBN 7535105033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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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7. ^ 7.007.017.027.037.047.057.067.077.087.097.107.117.12 張淑香. 〈抒情自我的原型──屈原與〈離騷〉〉. (编) 柯慶明等. 《中國抒情傳統的再發現》. 台北: 台大出版中心. 2009: 275–302. ISBN 9789860211696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8. ^ 8.08.18.28.38.4 王靖獻. 〈衣飾與追求——《離騷》、《仙后》比較研究〉. (编) 尹錫康等. 《楚辭資料海外編》. 周發祥譯. 武漢: 湖北人民出版社. 1986: 255–276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9. ^ 9.09.19.2 孫康宜、宇文所安 (编). 《劍橋中國文學史》上卷. 劉倩等譯. 北京: 三聯書店. 2013. ISBN 7108044684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  10. ^ 小南一郎日语小南一郎. 〈《楚辭》的時間觀念〉. 《復旦學報:社會科學版》. 2016, 6: 72–79 [2017-12-20]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  11. ^ 11.011.111.211.311.411.511.611.711.8 李豐楙. 〈服飾與禮儀:《離騷》的服飾中心說〉. 《神化與變異:一個“常與非常”的文化思維》. 北京: 中華書局. 2010: 1–45. ISBN 9787101073959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  12. ^ 朱光潛. 〈遊仙詩〉. 《詩論新編》. 台北: 洪範書店. 1984: 105–130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13. ^ 馮幼衡. 〈風花雪月事 曠古沉哀圖——唐寅的仕女畫及其意涵〉. 一點資訊. 2017-06-22 [2017-12-01]. (原始内容存档于2017-12-07)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14. ^ 馮俊. 〈《離騷》在西方:典籍翻譯與中華文化“走出去”〉. 鳳凰網. 2017-08-04 [2017-12-22]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  15. ^ 魯惟一 (编). 《中國古代典籍導讀》. 李學勤等譯. 瀋陽: 遼寧教育出版社. 1997. ISBN 7538247246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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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伸閱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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维基文库中相关的原始文献:
離騷





  • 許又方. 〈路曼曼其脩遠兮/論〈離騷〉中的時空焦慮〉 (PDF). 《東華人文學報》. 2001, 3: 381–416 [2017-12-20]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• 陳逸根. 〈神話創造與心理治療──〈離騷〉之神遊情節新探〉 (PDF). 《興大中文學報》. 2008, 23: 1–51 [2017-12-20] (中文(繁體)‎). 


  • 張世磊. 〈《離騷》:托之巫口的托言體詩〉. 《文藝評論》. 2016, 6: 82–85 [2017-12-20] (中文(简体)‎). 

  • 王海龙:〈《离骚》语义认知与词汇语用之解构〉。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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